YE CHANG NEWS
当前位置:金华KTV招聘网 > 金华热点资讯 > 金华名言/句子 >  【译文】黄诚甫问“程子、朱子把孔子告诉颜渊的为邦之道看做是万

【译文】黄诚甫问“程子、朱子把孔子告诉颜渊的为邦之道看做是万

2022-10-28 05:01:39 发布 浏览 755 次

【译文】黄诚甫问:“程子、朱子把孔子告诉颜渊的为邦之道看做是万世常行的法则,怎么样?”先生说:“颜渊大体接近圣人,他对于治理国家的根本原则大都已经了解。孔子平日已经深入了解颜渊,在这个问题上不必说太多,只从典章制度上讲。但这些地方也不能忽略,必须要这样做才能完善。又不能因为自己治国的基本原则了解透彻了,于是在防范上松懈,必须要‘放郑声,远佞人’。颜回是个克己反省,在德性上用心的人,孔子担心他在外部的治理方式上或有不足,所以在他不足的地方补充说明。如果是对于其他人,必须告诉‘为政在人,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’,‘达道’、‘九经’及‘诚身’这些具体工夫,才可以做得到。这个才是万世常行的法则。不然的话,只是实行了夏朝的历法,乘坐了商朝的车子,戴了周朝的礼帽,使用《韶》《武》这样的乐曲,天下就能治理好?后人只看到颜回是孔子门徒中最优秀的人,又问了孔子治理国家的问题,就把这件事看得无比重要。”

为邦之问:语出《论语·卫灵公》:“颜渊问为邦。子曰:‘行夏之时,乘殷之辂,服周之冕,乐则《韶》、《舞》。放郑声,远佞人,郑声淫,佞人殆。’”

朱熹在《论语集注·卫灵公》中注释“为邦之问”时引用程颐的话:“问政多矣,惟颜渊告之以此。盖三代之制,皆因时损益。及其久也,不能无弊。周衰,圣人不作,故孔子斟酌先王之礼,立万世常行之道,发此以为之兆尔。”

语出《中庸》第二十章:“为政在人,取人以身,修身以道,修道以仁”,意为为政之道在于得到人才,而得到人才之道在于修养自身,修身要遵循与学习圣人之道,学习圣人之道则以仁爱为基础。“达道”,指天下人共同遵行的道路,喻为根本的伦常。“九经”,指九种恒常不变的根本性方法或原则。“诚身”,指使自身真诚。

《韶》《舞》:《韶》是舜时的乐曲名,《舞》即《武》,“舞”与“武”古通,《武》是周武王时的乐曲名。

【35】蔡希渊问:“文公《大学》新本,先‘格致’而后‘诚意’工夫,似与首章次第相合。若如先生从旧本之说,即‘诚意’反在‘格致’之前,于此尚未释然。”先生曰:“《大学》工夫即是‘明明德’,‘明明德,只是个‘诚意’,‘诚意’的工夫只是‘格物致知’。若以‘诚意’为主,去用‘格物致知’的工夫,即工夫始有下落,即为善去恶无非是‘诚意’的事。如新本先去穷格事物之理,即茫茫荡荡,都无着落处。须用添个‘敬’字,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。然终是没根源。若须用添个‘敬’字,缘何孔门倒将一个最紧要的字落了,直待千余年后要人来补出?正谓以‘诚意’为主,即不须添‘敬’字,所以提出个‘诚意’来说,正是学问的大头脑处。于此不察,真所谓‘毫厘之差,千里之谬’。大抵《中庸》工夫只是‘诚身’,‘诚身’之极,便是‘至诚’;《大学》工夫只是‘诚意’,‘诚意’之极,便是‘至善’:工夫总是一般。今说这里补个‘敬’字,那里补个‘诚’字,未免画蛇添足。”

【译文】蔡希渊问:“朱文公的《大学》新本,先讲格物致知,然后才是诚意的工夫,似乎与《大学》首章的顺序正好相吻合。如果按照先生依从旧本立说,则诚意的工夫反而在格物致知的工夫之前,我对此还没有领悟。”先生说:“《大学》的工夫就是‘明明德’,‘明明德’就是‘诚意’,‘诚意’的工夫就是‘格物致知’。如果以‘诚意’为主导,去做‘格物致知’的工夫,那么工夫才会落实,为善去恶无非就是要使自己意念真诚。像《大学》新本主张先去穷尽事物的道理,那么就会迷茫,无法落实。必须要添加一个‘敬’字,才能与身心关联起来。但终究没有根据。如果必须添加一个‘敬’字,为什么孔门圣学反而将一个最关键的字丢了,要等到一千多年后由后人来补充呢?如果以‘诚意’为主导,就不须添加一个‘敬’字,所以提出‘诚意’的工夫,正是做学问的关键。没有洞察这一点,真就是所谓的毫厘之差,千里之谬。大体说来,《中庸》的工夫就是‘诚身’,‘诚身’的极致就是‘至诚’。《大学》的工夫就是‘诚意’,‘诚意’的极致就是‘至善’。工夫都是一样。现在说这里补一个‘敬’字,那里补一个‘诚’字,难免有画蛇添足之嫌。”

钱德洪序

德洪曰:昔南元善刻《传习录》于越,凡二册。下册摘录先师手书,凡八篇。其《答徐成之》二书,吾师自谓:“天下是朱非陆,论定既久,一旦反之为难。二书姑为调停两可之说,使人自思得之。”故元善录为下册之首者,意亦以是欤?今朱、陆之辨明于天下久矣。洪刻先师《文录》,置二书于《外集》者,示未全也,故今不复录。其余指“知行之本体”,莫详于《答人论学》与答周道通、陆清伯、欧阳崇一四书;而谓“格物为学者用力日可见之地”,莫详于《答罗整庵》一书。平生冒天下之非诋,虽陷万死一生,遑遑然不忘讲学,惟恐吾人不闻斯道,流于功利机智,以日堕于夷狄禽兽而不觉;其一体同物之心,譊譊终身,至于毙而后已。此孔、孟已来贤圣苦心,虽门人子弟未足以慰其情也。是情也,莫详于《答聂文蔚》之第一书。此皆仍元善所录之旧。而揭“必有事焉”即“致良知”功夫,明白简切,使人言下即得入手,此又莫详于《答文蔚》之第二书,故增录之。元善当时汹汹,乃能以身明斯道,卒至遭奸被斥,油油然惟以此生得闻斯学为庆,而绝无有纤芥愤郁不平之气。斯录之刻,人见其有功于同志甚大,而不知其处时之甚艰也。今所去取,裁之时义则然,非忍有所加损于其间也。

【译文】钱德洪说:南元善曾经在浙江绍兴刻录《传习录》,一共两册。下册收录了先师的书信,一共八篇。关于答徐成之的两封信,我的老师说过:“天下赞同朱子,非议陆九渊,议论很久,一时很难反转过来。这两封信姑且为调停两种学说而写,使人自己去思考理解。”所以南元善收录在下册的卷首,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?如今朱陆之辩已经大白于天下很久了。我刻录先师的《文录》,把这两封信放在《外集》,表明这两封信不能完整地反映先生的思想,所以现在不再收录。其余书信中,指明“知行之本体”的,没有比《答人论学》与答周道通、答陆清伯、答欧阳崇一四封信更详细的。而讲明“格物为学者用力日可见之地”,则没有比《答罗整庵》一信更为详细的了。先师平生冒着天下人的各种非议与指责,即使万死一生,惊慌不定却仍不忘记讲学,唯恐我们不能明白圣人之道,陷入功利机巧之中,逐日堕落到未开化的愚民与禽兽状态而不自觉。先生与天地万物同体之心,终身讲学论辩,死而后已。这种孔孟以来的圣贤苦心,即使是门人弟子也不足以慰藉这份真情。这种情感的流露,没有比答聂文蔚的第一封信更为详细的了。这些都仍然遵循南元善所收录的,没有改动。而揭示出“必有事焉”就是“致良知”功夫,明白简易,使人马上就能下手落实,这又没有比答聂文蔚的第二封信更为详细的了,所以我把它增补进来。南元善当时慷慨激昂,能亲身践行圣人之道,最终遭到奸佞排斥,然而他却悠然自得,只以此生能有幸听到这种学说而高兴,绝没有丝毫愤愤不平的意思。《传习录》的刻录刊行,大家看到它对于志同道合之人的巨大作用,却不知道他当初所处时事的艰辛。如今重新刊行,有所增删,是出于对当前时势的考虑,并非忍心要增加或减损他所编的这些内容。

钱德洪(1496—1574),字洪甫,号绪山,浙江余姚人,官至刑部郎中,王阳明的学生。

南大吉(1487—1541),字元善,号瑞泉,陕西渭南人,官至郎中知府,王阳明的学生。

语出王阳明《答徐成之》,见《王阳明全集》卷二十一。

《答人论学》:即《答顾东桥书》。

答顾东桥书

您可能感兴趣

首页
发布
会员